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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多重人格障碍患者的演讲(一)
 与多个“他我”连接:一位多重人格障碍患者的演讲(一)

 
 

 

 今天、我接受邀请来跟各位讲几句话,主题是“连接”。
   我接受这项邀请,原因有两个。
   第一个原因是,身为一个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患者(DID),我觉得,追求我心目中真正地“连接”,一直是――而且现在仍旧是――我生命中一场最严峻、最艰巨的挑战和考验。这是我一辈子追求的最大目标。
   第二个原因是,我要告诉各位,我这一生中有两最珍贵的“连接”,一个是我跟我太太瑞琪之间的婚姻关系,一个是我跟我儿子凯尔之间的父子情。他们两个人赐与我力量和希望――毫不夸张地说,他们母子俩救了我命。

这一生,我总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,只有一个小小的立足点、一块小小的栖息地。如此而已。大部分时候,我觉得我只是一个躯体的一小部分,就像一只破裂的花瓶散落在地毯上的一堆玻璃碎片的一小片。我回过头来,看看其他碎片。我发现,这堆碎片中有些看起来很像我,有些看起来却不怎么像我,但我们全都是一堆散落在地毯上的碎片。我心理想:“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结合起来呢?如果我们结合在一起,我们看起来就像一只花瓶。这一来,我们就不用担心,我们会被扫掉,被人当作垃圾丢掉。”

我总共有24个心理学上所说的“他我”。我管他们叫我的“分身”,尽管其中有几位是女性,但我们共同居住在这个身体里头。我们这伙人试图互相沟通,互相关心,好好相处,但有时难免会忽略一两位伙伴,让我们觉得孤零零,无依无靠。这种情况一旦发生,如果我们不能及时采取行动,做出一些必要的补救措施,我们这个团体就会碰到很严重的问题。我们共同拥有的这个身体,可能会生病或者受伤,而我也无法履行我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职责。我和我那群分身不能“连接”在一起时,我的世界就会变成一片阴暗,空空洞洞,就像幽暗的森林中一座潮湿的洞窟。相信我,我真不喜欢洞窟。我不喜欢身上长着眼睛、一路跟随我的树林,我不喜欢那些趁我不留神就伸出来抓住我的树枝。我怕死了这些东西。我和这群分身必须连接在一起。然后,我们才能走出阴暗的森林,现身在和煦的阳光中,身上穿着短袖衬衫,嘴里吮着棒棒糖,倘佯在随风摇曳的棕榈树下。这比蹲在森林中的洞窟好太多了。

 

 

 

  昨晚我做了个梦。梦中,我看见我和我那群分身打赤脚,一齐伫立在空荡荡、不见人影的海滩上。破晓时分,桔黄色的曙光穿过晨雾照射的沙滩上。我们这群伙伴,有些手牵手,你望我一眼,我瞄你一下,有些只是低下头来,呆呆瞅着我们共同拥有的那双没穿鞋子、光溜溜踩踏在沙滩上的脚。

我们都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,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盐味,感受到脸庞上那股温柔。我们这一伙中,有些人感到沁凉,当海水冲刷着我们的脚,觉得很快乐,有些人一看见海浪卷上沙滩,就吓得慌忙把脚缩回去。我们都晓得,这会儿我们这群伙伴正聚集在沙推上,但不知道究竟为什么。有些人知道我们置身在“此时此刻”,有些人却一口咬定我们回到了“过去”,更有几位伙伴以为,我们已经走进了遥远的“未来”。有些伙伴急切地等待晨雾消散。我那群分身中,年纪还小的几个却把晨雾当成白色的棉花糖。唉,这就是我昨晚做的梦。25个人仁立在晨曦中,被沙滩、海洋和棉花糖连接在一起。

 这一生中,我不只要努力跟我这群伙伴——共同居住在这个身体里头的25个人——连接在一起。事情没那么简单。这一辈子我总是觉得,我跟周围的人疏离,没能连接在一起:从小,我就尽量避免跟别人的眼光接触.因为我担心如果他们正眼看我……如果他们看到我的灵魂深处……他们就会发现那儿空荡荡,哈都没有。

 但我一直渴望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,以某种方式服其他人连接在一起。我想,这就是我今天出现在这儿,跟各位谈谈我的心路历程的原因。我希望各位好好看我一眼,然后告诉我,你们在我为眼睛和灵魂中看到了一个人,而那个人的名字叫卡梅伦·韦斯特。如果你们在我的眼晴和灵魂中看到的人——是我的那群分身——那也没关系。真的没关系。我跟我自己分离得大久了。我不想再逃避事实。我就是我们这一群伙伴。如果我拒绝承认这个事实,我这一生可就完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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