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「乱」而致的心理创伤
因「乱」而致的心理创伤: 汉族士人对蒙古入侵
田浩(利桑那州立大學歷史系教授)的这篇文章从一个特殊的视角,透过文学来重构人们面对心理创伤的体验和表达。
心理创伤是一种混乱的心灵或行为状况,主要是因为精神或情感压力,甚至是肉体遭受伤害所致。当一个突然的大灾击垮人们时,他们可能会有各种不同的反应,包括恐慌及逃跑,猛烈及鲁莽的攻击,而当无法逃离与不能采取攻击时,还会有人发生暂时的瘫痪症状。我对心理创伤的研究集中在于蒙古入侵事件,因为它是很特殊的心理创伤混乱经验。在探讨中国的案例时,必须着眼于在超乎寻常的心理创伤经验表达上,就如同余英时教授谈到的,在道学家和儒家传统文化的包袱下,不允许个人表达出悲伤的情感和回忆私人的心理创伤。因此,心理创伤的声音通常就变小了,充其量隐秘地转移到诗当中,用隐喻的语言来表达。因此在阅读元好问,文天祥及郑思肖的诗时,会发现这些作品不只在表达心理的伤痛,也是一个处理痛苦情绪的方式。因为中国传统的诗是一种强调规则与条理化的语言,如果要将心理创伤写成诗,不仅必须熟悉音律、声韵,还得清楚觉知到内心深处中,导致混乱的原因,以及无意义的区块。除了这些有名的诗人外,其他经历古蒙古占领的生还者,终究克服他们的心理创伤,透过文章的表达找到生存的目的,并且致力维护中国文化传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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