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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花》: 创伤、人性、关照

《红花》: 关照心理创伤,深入人性真相



    《红花》是日本作者渡边淳一著作的一部具有疗愈的小说,由茹杨翻译,并由作家出版社出版。


   

  编辑推荐

  爱与性在一个女子身上的纠结与开放,伤害与抚慰,女性身体,不可思议的生命活力,奇妙的自我康复能力。关照心理创伤,深入人性真相,渡边淳一,疗愈小说,中国大陆首次出版。 
  红花是造物主赐予女性的神秘礼物,女性的生命在其中萌芽,诞生,成熟。 
  外表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冬子,实际上,在身体内部牢牢地潜在着身为女人的坚忍。就像鸡冠花火红的颜色,既有着燃烧般的华丽,又潜在着寂静的孤僻。脆弱和坚忍,共存在红色中。就像冬子的外在和内在。 
  红花,有熊熊燃烧的时刻,也有冷淡沉寂的时刻。冬子可以确信,在自己的几何内部,葆有着一个“红花”的芯。 
  内容简介 
 二十八岁的冬子,因子宫肌瘤手术失去了子宫(丧失),背负“没有子宫便不是女人”的思想包袱,成了一个性冷淡的女人。如何愈合丧失子宫所造成的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,成了冬子人生中无法逾越的难关。与此同时,旧情人贵志的再度亲密,英俊小伙船津的炽烈追求以及同性恋者中山夫人的纠缠不休,也让冬子无所适从。一次不幸的遭遇让冬子更加自惭自弃, 但她的身体却奇迹般地恢复了感觉…… 
  作者简介 
  渡边淳一,出生于日本北海道。医学博士。1958年从札幌医科大学医学部毕业后,在母校担任整形外科讲师,同时在医疗活动之余开始执笔创作小说。1970年因短篇小说集《光与影》获得直木奖;1980年获吉川英治文学奖;2003年获菊池宽奖。   渡边淳一的作品初期以医学小说为主,后拓宽至传记、随笔和情爱小说,内容丰富,体裁多样。他擅长从医学角度探究男女两性的根本,深刻描绘现代人在爱情与婚姻迷局中欲望与心灵的冲突与纠葛。   已出版100余部小说、随笔集等,其中于1997年出版的《失乐园》在日本创下260万册惊人销量,全球销售量突破千万。时至今日,依然活跃在日本文坛第一线。   1998年,在渡边淳一的故乡札幌市设立了“渡边淳一文学馆”,已对公众开放。 
  第一章 磷火 
  木之内冬子最初在快来例假时,隐隐地感到有些异常,大概是在三个月前的六月初。 
  一米五五的小个子,体重不足四十公斤,冬子对自己瘦削的身体一直不太自信,尽管如此,她从未得过什么大病。换季的时候,偶尔也会感冒一下,但只要两三天就会康复。低压一百左右,有轻度贫血,有时会感到眩晕,却算不上是什么病。 
  身材虽然瘦小,但并不属于那种弱不禁风的体质。 
  可这几个月来,例假总是沥沥拉拉的。 
  本来一直二十八天一周期,很有规律。每次四天,顶多五天就干净了。快来例假的两三天前,腰部就开始有轻微的酸痛感,有时后槽牙也会跟着隐隐作痛,可还不至于请假休息。从二十岁出头到二十八岁,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。 
  但这两三个月,每次来例假都要一个星期,甚至会延长到十天左右,而且还伴有腰部的酸痛。 
  刚开始,还以为由于工作强度太大的缘故,就没当回事儿。但接下来的一个月又是如此,甚至拖的时间更长了,疼痛感也越来越明显。九月初来的例假,一来就来了十多天,冬子终于不得不休假一天。 
  这是怎么啦?冬子有些忐忑不安起来。因为是生理方面的隐私,也不便向他人询问。 
  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了?但这段时间工作也并不算忙啊,冬子思前想后地琢磨着。 
  这一年,冬子一般每天早上十点多钟离开参宫桥的家,去原宿的时尚商店街上班。 
  店铺就在参拜大道的明治大街这边,从原宿车站步行到店里用不了五分钟。从参宫桥乘小田快线到明治八幡,再转乘两站地铁,二十分钟就可以到店里了。 
  冬子的店铺在四层楼的底层,是一间进深十坪的狭长小店。 
  这是一家帽店,“圆帽”这个店名,取自一种带圆帽檐的帽子。橱窗展示柜用掉了前面的六坪,里面的四坪是缝制帽子的工作间。 
  冬子每天十点半到店里,一名管销售的店员和另一名从制帽学校毕业的女店员,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就到了。 
  到了店里,先打开大门,然后清点橱窗展示柜里的物件,实际上真正开始营业要到十一点了。 
  每天上午都很清闲,快到中午时分,原宿大街的人声才开始稠密起来。 
  营业时间是从十一点到晚八点,快到傍晚时分,客人陆续地多起来。冬天即将来临,定做帽子的人多了起来,但也没忙到非得加班加点。 
  九月初,休息了一天后,冬子决定去医院看看。虽说只是例假来的时间拖长了,但要总这么拖下去,心里总是惴惴不安。 
  听说一个朋友的母亲,月经不调,觉得不舒服,就去医院做了检查。结果查出患上了子宫癌,并且耽搁了治疗。 
  本来一直觉得三十岁前与这个疾病无缘的冬子,还是觉得就怕万一。 
  去哪家医院好呢…… 
  冬子琢磨着,一下子就想起了明治私立医院。这家医院坐落在明治大街向西一百米的地方。 
  冬子曾在这家私立医院做过人工流产。 
 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,医院的电话号码、护士的名字,冬子早已忘得一干二净,而心理上受到的创伤并未随时间的推移抹去。正是这伤痛,让冬子下意识地忆起了这家医院的名字。 
  冬子按捺住怕麻烦的心情,拿出了两年前的记事簿。 
  两年前的九月二十日,写着明治医院,在电话号码的下端,另有“和K见面”一行字。 
  之后,有三天的空白。 
  那三天,冬子连睡觉都在辗转反侧地思量着和贵志的关系。 
  和贵志佑一郎的分手,是在一个月后的十月。 
  因为贵志是个有妻室、有两个孩子的男人,冬子早就预料到和他分手只是迟早的事。再加上十四岁的年龄差,若以世俗的眼光来看,也是不适合的。 
  尽管已预感终究会幻灭,可两个人的交往,从冬子大学刚毕业时的二十二岁开始,仍旧拖拖拉拉地持续了四年。 
  没想到在交往的第四年,冬子怀孕了。因为和贵志分手的主意已定,只得做了人流手术。幸亏这次手术,两个人才得以最终痛下彻底分手的决心。 
  手术的痛苦,最终促使冬子迈出了这最后一步,于是她调整自己的心态,开始独自一人面对生活。 
  冬子为了作这个决定,的确经历了相当漫长的煎熬。有一段时间,食不下咽,体重降到了四十公斤以下,皮肤粗糙,毫无光泽。去找贵志分手时,在贵志面前喊叫、咒骂,最后还搧了贵志一耳光。 
  这样的分手,让冬子痛不欲生,她甚至想到了自杀。 
  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,当时怎么会那般歇斯底里?更不相信在自己的身体内部,竟然积蓄着那么多愤怒和悲伤的能量。 
  要是放到现在,就能更加平静地分手。她甚至不会带给男人困扰,只求默默离去。当然也可以更加善解人意地替对方着想一下。 
  事到如今,冬子能这么想,也许正是两年岁月的沉淀、风化作用吧。 
  其实,和贵志的关系并未因此就彻底了断。 
  身为一个建筑师,在三田拥有自己的设计事务所的贵志,在分手之际曾问: 
  “想要点什么啊?” 
  “我什么也不需要。” 
  冬子拒绝得毅然决然。一年前在青山拥有了帽子设计工作室,靠的还是贵志的资助。 
  “我的帽店,也会原原本本地还给你。” 
  “我并没有向你要回店的意思。” 
  买下青山公寓的一室一厅,花了一千二百万日元,其中贵志出资八百万日元。 
  “向你借的钱,我一定如数还清。” 
  “先别说这些,你今后作何打算?” 
  “找个新工作呗。” 
  冬子上大学时就同时在制帽学校上课,不知不觉间做帽子反而成了她的本行。靠做帽子的手艺为生,不怕生活没着落。 
  “别逞强了。” 
  “不是逞强。” 
  其实只是在贵志面前不想示弱罢了。现在冬子根本不想去什么百货店或其他人的制帽店工作。 
 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冬子卖掉了青山的公寓,又加上所有的存款,再从银行贷了五百万日元,最终买下了在原宿开店铺的经营权。 
  仅四年的工夫,公寓就比买下时大幅升值,自己的积蓄也超过了两百万日元。冬子娘家是横滨的小贸易商,只要托托人,多少也会揽些活儿来,可自和贵志同居之后,形同离家出走,自然和家里断绝了往来。 
  总之,冬子不想继续住在处处留有贵志痕迹的青山了。 
  “钱我肯定还,请再借给我一些吧。” 
  “怎么还说这种话。” 
  “讨厌!肯定还的。” 
  冬子越是坚持,贵志就越发苦笑起来,说:“真是犟女人。” 
  冬子对贵志这种游刃有余的样子很是气恼,但这也正是让冬子安心和依赖的部分。 
  “有什么难处,就请讲。” 
  “什么难处也没有。” 
  可以这么说,四年的恋爱补偿,就是原宿的新店。 
  这个补偿是高还是低,冬子也不知道。若以从二十二岁到二十六岁这段属于女子最楚楚动人的青春为代价,可能太低了;但从和自己喜欢的人朝夕相处四年时光的满足感来说,似乎又太高了。 
  总而言之,这下和贵志的瓜葛可算彻底了结了。 
  可回过头来想,从青山搬到原宿,又开了新店,说起来还是离不开贵志的资助。所以说,如果没有贵志,就没有冬子的现在。 
  更何况,无可置疑的,冬子的身体是被贵志唤醒的。 
  明治医院这个名字,和当时贵志留下的回忆有关。只要一到那里,曾经的痛楚就会被唤起。 
  两年前,决定去这家私立医院的是贵志。正当冬子因得知怀孕而不知所措时,贵志经由朋友介绍选择了这家医院。 
  院长年约四十五岁,身材偏胖、蓄着胡须。看上去难以接近,可说起话时,声调却出人意料的温和。 
  冬子去时拿着朋友的介绍信,院长将她和信相互比照着看了看,点了点头。 
  一晃眼已经过去两年了。现在冷不丁儿地跑去,也不晓得院长还记不记得她。 
  人流手术一天不知要做多少次,让对方记住自己,也太勉为其难了。 
  何不再找贵志帮忙?冬子这样想着,却还是犹豫不决。 
  自两年前分手以后,只是在店面开张、贵志前来送花时,两人见过一面。 
  那天到访的宾朋簇拥成一团,所以没有腾得出空和他好好聊一聊。 
  他的态度依然没有什么改变。在落落大方的谈吐中,隐约可见一个建筑师的潇洒风度,只说了一句:“加油吧!” 
  冬子按捺住瞬间冒出的眷恋之情,道了一声:“谢谢!”就抽身离开了。 
  自那以后,曾在电话里聊过几次,都是贵志打来的。 
  冬子每接电话,贵志总习惯地说:“怎么样了?” 
  “总算支撑下来了。” 
  “是吗,那就好!” 
  贵志这样说着,转而聊些气候或新工作方面的话题,大概闲谈五六分钟就挂断电话。 
  最初,冬子很希望对他说“别再给已经分手的女人打电话了”,可听着熟悉的声音,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就这样淡淡地、你一言我一语,交谈着一些事务性话题,反而可以彼此舒缓一下心情。 
  电话一个月打来一次,冬子的内心中,有时会情不自禁地等待起来。 
  冬子想,要是现在给对方打了电话,意味着就此打破以往只是一味被动接电话的局面,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关系说不定又会被搞乱了。 
  但,纯粹只是为了看病呀。虽说已经分手,毕竟还是朋友,主动打个电话又何妨。想到这里,曾经一度每天都拨打的电话号码,慢慢地从记忆的深处浮现出来。 
  两年岁月的流逝,有时觉得很快,有时又觉得很慢。 
  只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一下医院而已呀…… 
  冬子自言自语着,她忘记了这关系到生理,是羞于告人的隐私。 
  因为店里有其他女店员在,所以就到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。正是午后,贵志正好在事务所。 
  “怎么了?” 
  突然打去电话,原以为他定会惊讶,可贵志的声音却很平常。 
  “上次给我介绍的明治医院,能不能再给我介绍一下。”冬子极力保持镇静地说。 
  “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 
  “没有什么,只是有点……” 
  冬子透过电话亭的玻璃朝远处眺望。参拜大道上穿梭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大多是那些享受着午间散步的女上班族们。 
  “是你要去吗?” 
  “是的。” 
  冬子边点着头,边觉得为这事给贵志打电话多少显得有点尴尬。 
  “着急吗?” 
  “也不那么急。” 
  “一会儿要去大阪,明后天回来,之后行吗?” 
  “倒也没什么不行。” 
  “那就等个两三天再说吧。” 
  贵志是个不爱刨根问底的男人。冬子这时觉得这样挺好,可又觉得他不够意思。 
  “去大阪是做什么工作?” 
  “别人托我为中之岛的新大楼作设计。介绍信一到手就马上送给你。” 
  “拜托了!” 
  冬子走出电话亭,沿着参拜大道的林荫路,径直回到了店里。

 



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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